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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财主家的傻儿子
六月初四,京城万仙胡同
正当午时,太阳炙烤着大地,一切都白的晃眼,这个时候正是吃了午饭睡午觉的时候,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唯独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娃娃躲在树荫下玩耍。
“一,二,三,四。。。。。。”
一个满身富态的小娃娃正对着一棵大树,用手蒙了眼,嘴里数着数。
这是刘财主家的宝贝疙瘩刘小宝,出了名的财主家傻儿子,其实这刘小宝刚出生的时候也很健康,三岁的时候一场发烧,烧出了点小毛病,脑子反应有点慢。
一般财主家的儿子都不和穷苦人家的小娃娃一起玩,但刘小宝却不一样,他喜欢和穷古人家的小娃娃一起玩,也可能是脑子不好用的缘故,那些穷苦人家的小娃娃也不排挤他,也喜欢带他玩。
现在刘小宝正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小娃娃玩躲猫猫,这局是刘小宝当鬼,数到三十,刘小宝转过了身,开始找人。
刘小宝
不知何时,天色变得阴沉,也刮起了一阵一阵的小风,刘小宝满头大汗的四处找寻着自己的小伙伴,可找了快一炷香还有一个没找到。
此时,天更黑了,肉眼可见的乌云在天上翻滚着,狂风摇曳着树枝携卷着灰土铺天盖地袭来。
“小宝,要下雨了,我们回家了,雨停了再玩!”先前被找到的几个小伙伴喊着向各自家跑去。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这点刘小宝还是懂的,也慌慌张张向自己家跑,可惜自己家离的有点远还没等他跑到呢,豆大的雨滴就已经砸了下来,顷刻间天地之间便被无数可见的雨线贯穿了。
刘小宝慌慌张张地躲到了一户人家后院院门口的屋檐下,这一看也是个大户人家,后院小门的屋檐都修的很宽大很阔气,这倒正适合躲雨。
刘小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天发呆,突然好像听到了说话声,从身后的院子里传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走到后院门口的时候,说话声音变得很细了,但是没有停,就在后院门口那里说着。
刘小宝无聊,一边从地上找了几个小石子扔着玩抓骨,嘴里一边哼着不着调的童谣。
突然院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张人脸,疑惑地看着刘小宝,刘小宝听到开门声,也扭过头看着那开门之人,开门之人眉头一皱,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声便把门合上了。
转眼,雨就停了,太阳却还没有出来。
“小宝,小宝”
“小宝少爷”
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带了四五个家丁叫喊着寻来。
“娘!”刘小宝叫喊着跑出了屋檐。
这妇人便是刘小宝的娘项氏,项氏一脸嫌弃地躲开了跑过来的傻儿子,用手提溜着刘小宝的衣服,低声骂道:“滚远点,滚远点,你去猪窝里打泥了,猪都比你干净。”
刘小宝一脸憨笑着撒娇道:“娘,我饿了!”
“你也知道饿了,跑出去疯玩,午饭都不记得吃。你想吃啥?”项氏责骂道,项氏之所以出来寻这刘小宝就是因为刘小宝吃午饭也没见回,下大雨了也没见回,项氏不免担心。
“我想吃好滴!”刘小宝高兴地说道。
项氏随口问道:“你想吃啥好滴!”
“窝头”
“瞅你那点出息”项氏无奈而又心疼地责骂道,一边骂一边将刘小宝搂在身边,像老母鸡护小鸡一般,将刘小宝护在身侧胳膊下。
这母子俩一边说一边向附近的小吃街走去,刘小宝躲在项氏的胳膊下,一蹦一跳地走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刘小宝不动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也停止了。
众人都还没注意到,那刘小宝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咕噜咕噜滚到了一边。
项氏先是一愣,随即扯着嗓子哭喊道:“小宝!小宝!”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穿透震撼了大半个胡同。
知府吴求能最先带人赶到了现场,现场已经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
倒不是吴求能多积极,而是知府衙门就在这附近,有衙役刚好在事发现场的茶摊里跟人聊天,听到哭喊,又听说了过程诡异慌忙回衙门报告了吴求能。
吴求能拨开议论纷纷的人群,只见那项氏如同疯了一般,两眼红肿抱着刘小宝的头颅跪坐在地上,嘴里滴滴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吴求能看了那刘小宝脖颈处的断口一眼,相当的整齐,吴求能想问点什么,一看那项氏的状态还是放弃了,转身问了刘家的下人:“你们家老爷呢,这大事怎么还没见露脸!”
下人回道:“我家老爷外地做生意去了,都出去两三天了。”
“现场是咋回事啊!你瞅见了么?”吴求能烦躁地追问道。
下人也是一脸懵圈地回道:“我瞅是瞅见了,可啥也没看明白啊,小少爷蹦蹦跳跳正走着呢,头就掉了。”
“没跟人有接触头就掉了!”吴求能一脸不信的表情。
下人说道:“那可不,就在夫人胳膊下面揽着呢!压根没外人靠近。”
吴求能一脑袋包,这有点匪夷所思了,此时身后的围观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大多都说这事邪性,一定是遭了鬼神了。
吴求能越听越烦躁,对身边衙役喊道:“去去去,快去通知六扇门的。”
小半个时辰后,六扇门众人出现在了现场,面对这个现场,总捕头三七也是一脸疑惑。
现场太过简单,而越简单的现场就越找不到线索。
三七站在刘小宝的位置环视了四周环境。这个位置基本处在一个三岔路口,现场正面对着土地庙,左手边是一排商户,右手边也是一排商户,而且都是买小吃的,现场身后就是大街。
“暗器还是内力所致?”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询问着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办事通)
百晓生看着那伤口说道:“不会是暗器,能一下将脖颈整个割断,那暗器不会小,可随行的下人都没看到有东西。”
“内力能做到么?”凌腾云提出了疑惑。
百晓生解释道:“理论上可以,这小娃娃不过五六岁,不像大人,脖颈上的骨头筋肉还都未完全长成,如果是成人那就难说了。”
“会不会是项氏!”凌腾云小声说道。
百晓生明白凌腾云的意思,当时刘小宝是被项氏护在胳膊下面的,只有项氏和刘小宝有过接触。
刘小宝被害现场
而且用内功杀人这个理论上能成立,但是谁会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有仇,要用这么高深的武功来杀一个小娃娃?
三七听了二人的讨论说道:“应该不是项氏,当时刘小宝是被项氏护在胳膊下面的,在刘小宝的脖颈左右两侧分别是项氏的手臂和身体。
而事发之时项氏的手臂和身体上都没有伤痕,这点就说明攻击方向不来自左右,那就只能来自前后,而且是正前后,稍微偏差一点都可能伤到项氏,毕竟胳膊揽着一个小孩时空间只有那么大。”
凌腾云还是摇了摇头,他还是对利用内力杀人表示怀疑,首先这技术难度实在是不小,其次为了多大的冤仇才会用这么高深的手段杀人。
(一):正祥三圣
六月初八
刘小宝被杀案传的沸沸扬扬,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有说是得罪了鬼神,有说是刘财主得罪了江湖人士遭人报复,有说是邪教在献祭专挑那些特殊日子出生的孩子下手,有的说是刘财主雇人干的因嫌弃刘小宝智力有问题,还有的说是项氏与人有染。。。。。。
“这刘源广究竟去哪里做生意啊,连下人都不知道?”温柔乡(六扇门情报部门负责)安排手下已经查了几天了,想尽快联系上刘小宝的父亲,可问遍了刘家的下人,下人只知道是去捡漏去了。
刘源广是倒腾古物的,经常下到乡村山沟捡漏,走到哪算哪,还会一手憋宝的手艺,每次出去捡漏都是独来独往不带下人,所以家丁也没人知道刘源广究竟在哪。
憋宝这个行当传的很邪乎,即通阴阳又晓八卦,时不时还会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正是因为刘源广的这个行业特点,坊间才会出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传闻。
现在坊间留言满天飞,可六扇门连案子的性质都没办法确定,也就是只大致认定为寻仇,或者是针对刘源广或者是针对项氏。
项氏案发后受了严重的刺激,半疯半傻痴痴颠颠,问什么都是傻笑和哭泣,刘家下人给的消息也没什么作用。
只能确定刘源广和项氏是老夫少妻,刘源广比项氏至少大了二十岁,两人婚娶十年,夫妻恩爱,男主外女主内,项氏基本不过问刘家宅院之外的事,一门心思都在刘小宝身上,对刘小宝疼爱有佳。
从这些信息看这一家应该是很普通很幸福的一家,特别是项氏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和人结仇之人,现在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刘源广身上,希望尽快找到刘源广看能不能从那里获得点有用信息。
刘源广一家
三七用鼻腔重重喘出一口气说道:“这杀人手法先不说可不可行,单从现场看应该来自正前方或正后方,正前方是土地庙,正后方就是跟着的家丁,刘家的几个家丁核实了不会武功,那就是来自正前方的土地庙,土地庙。。。。。。”
正说着,百晓生带了个人回来了,一个快九十的老头,百晓生这几天一直在试图确认单靠内力切掉头颅的可行性,终于打听到一个比较可信的消息,就是这老头提供的。
这老头也是公门中人,不过是前朝公门中人,老头名叫金九,曾是金陵金刀门九捕快中最小的。
金九虽说年逾九十,可精神健硕,身体硬朗,记忆力也相当不错,金九说道:“单靠内力把脖颈切断我没见过,但我亲眼见过单凭一把古筝的筝弦十五丈之内将一条腿打断的。
当时在金陵正祥门住了前朝的一位王爷,顶金亲王,此人是前朝末年朝廷的支柱,前朝末年民怨四起,各地暴动不断,顶金亲王带领军队四处平叛,并用铁血手段屠杀意见相左的文人,勉强维持了前朝近四十年。
因此人双手沾满鲜血,想取他性命的各路义军和江湖人士数不胜数,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他不知道从那请来三大高手,放在自己家周边的三个方向。
这顶金亲王的王府修的也是有特点,三角形的,一个角对着一个街口,那三大高手就被秘密布置在了三个街口。
这事开始谁都不知道,直到在那王府周边开始不断出现突然断胳膊断腿之人,就跟你们现在查的这个案子很像,一个人好好的走着,突然手断了或者腿断了,但是真的没有脖颈断的。
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金刀门捕快还接过几起案子,但很快这些案子都被前朝的金吾卫接手了,据后来传出的消息,那些突然断胳膊断腿的都是反叛之徒,都是意图刺杀顶金亲王踩点的。
那时候我们金刀门捕快根本不信,以为就是恐吓那些意图反叛之人的,直到我们亲身经历了一件事,有一天中午我和我的两个师兄正在王府正北的一座茶馆喝茶。
金陵你们都是知道的,每个茶馆都有唱小曲的,当时给我们唱曲儿的是一个二十多的女子,相貌平平,就那么一张古筝,自弹自唱,唱功一般,我们也没在意。
我记的当时我是临街靠窗坐的,是那种大镂空的栏杆窗,也不高可能也就一尺多高,窗台上种了几株文竹。
正喝着茶,突然就听到一声很奇怪的古筝声,声音不大但很浑厚,开始我以为是唱曲的女子弹错了,也没在意,但马上就感到一股劲风从我身边飞过,紧接着便听到窗栏外传来一声惨叫,街上一个行人的右腿直接断掉。
我警觉地扭头查看,突然看到了窗台上的文竹,四五棵文竹被齐腰削断,正在我诧异之际,又传来了一声不大但浑厚的古筝声,紧接着我就看到那窗台上又有四五棵文竹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拦腰削断,立刻街上另一个行人的右臂也直接断掉了。
随后从顶金亲王府西南冲出十几名金吾卫,将那两个断手断腿之人直接带走了,我才反应过来这事八成是那弹古筝女子做的,就扭头去看那女子。
可就在此时茶馆掌柜的跑过来道歉说那女子身体不舒服,要给我们换个弹曲的。
当时我就更确信了自己的推断,但是我没对任何人讲,当天回衙后,我的上级统领还找了我谈话,让我不要乱说话。
后来,在金刀门内逐渐有了清晰的传闻,总共三人,一个就是我们看见的那弹古筝的女子,还有一个玩算盘的和一个算命的,不过玩算盘的和算命的手法跟古筝女子的不一样,好像有一个下毒有一个是偷盗。
在前朝灭亡前五六年,这三人的存在在朝廷各衙门内已不是什么秘密,被称为正祥门三圣,但这三人随着顶金亲王战死也就彻底消失了。”
听完金九所说,温柔乡一边推算一边说道:“前朝末年,至今五十五年,按当时那少女二十五岁算,现在至少八十了,对了,金老,您可知道那女子师出何处?”
金九笑着摇摇头说道:“那三人身份都是保密的,别说我们金刀门不知道,连金吾卫都不知道,我曾问过金吾卫里的几个熟人,没人知道。”
三七万分感谢了金九,虽然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但至少肯定了用内力远程割断脖颈是可行的,成人的大腿远比孩童脖颈坚硬。
送走金九,三七,温柔乡和百晓生去了土地庙,三七在土地庙附近找到几个乞丐,询问事发之时土地庙门口有哪些人。
其中一个乞丐说道:“那个点怎么可能有人,土地庙那块连棵树都没有,大中午太阳晒死个人,我们都不去那,事发的时候刚下过雨,也还没人出摊。”
三七追问道:“那里平时都有些什么摊位!”
乞丐想了想说道:“那里不固定的,现在大夏天只有早晚市有人在那支摊,支摊也是先来先占,说不准的。”
谢过乞丐,三七走到了土地庙门口,土地庙不大,其实就是一堵墙,正中向内掏空出来一个小格子,里面供奉了一尊土地公公像,上面搭了个屋檐挂了个牌。
三七沉思着转身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事感觉好像和我们推断的不太一样,按金九所说,这种杀人手法要用到带弦的东西,即便不是古筝其他东西也得带弦,还要提前设伏才行。
而刘家家丁说刘小宝是临时提出要吃包子,项氏才带他经过这里的,这一切都是随机事件,跟踪动手有可能,但设伏动手不可能。如果是寻仇,不会选择这么仓促的手段!难道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临时起意?”
三七一边说一边看着土地庙正对的大街,突然百晓生像是想到了什么,迎着大街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项氏和刘小宝出来的那条胡同,这胡同口距土地庙有四五十丈,而刘小宝遇害的位置距离土地庙不足十丈。
中间这三四十丈正常人行走需要时间极短确实不具备设伏条件,如果是寻仇杀人确实不会选择这么仓促的手段。
百晓生测距离
即便是临时起意杀人,这个距离都显得非常仓促,而且有个不好解释的问题,凶手是从土地庙发动的攻击,这个点在项氏与刘小宝行进路线的前方,说明是在项氏与刘小宝会面之前动了杀心,而且是在项氏与刘小宝拐上这条大街之时才确定的用这种方法杀人。
项氏与刘小宝的行动是随机的,只有沿线跟踪才能知道二人的路线,跟踪的话应该在二人身后,怎么会跑到二人前进的路线上?如果用了轻功,势必引起行人注意。
三七听完百晓生的分析,也觉得这是个无法解释的问题。
温柔乡则突然说道:“如果,这是一个团伙呢?在土地庙附近本就有一个同伙,当这些人动了杀心,而项氏和刘小宝又恰巧经过了这里。”
这种解释就合理了,既有准备的时间,也能解释在这二人前进路上动手的问题。
那刘小宝被害案性质就不再是复仇,而是临时起意杀人,如果是临时起意杀人问题很可能就出现在项氏和刘小宝身上,据刘家下人交待,事发当天项氏之前一直未出门,直到出门寻找刘小宝,一路上项氏也没跟人发生冲突。
“难道是刘小宝?”温柔乡不太相信这个推测结果,一个只知道玩泥巴的小娃娃会得罪什么人。
百晓生说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伙凶手就是冲着刘源广来的,可惜刘源广外出了,没找到刘源广,而恰巧碰到了刘源广的儿子刘小宝,随机起了杀心。”
“那这个问题又回到了之前,还是寻仇,而且是针对刘源广的,那还得找到刘源广才行!”温柔乡叹了口气说道。
三七突然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对方是个团伙!这个团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刘小宝又恰巧撞破了这个秘密,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杀了刘小宝灭口。”
温柔乡和百晓生觉得这种可能也确实存在,随即三人决定找当日和刘小宝一起玩的那些小娃娃看看当日刘小宝是否有过什么特殊经历。
三人正在寻找那些小娃娃时,岳半红骑着马找到了三七说道:“京郊富锦山庄发生命案。”
(二):仇杀
富锦山庄是盐帮帮主郑十元的私宅,三七等人一听就意识到事情不会小,谁知岳半红说了句更震撼的:“现场郑十元死状跟刘小宝有点像!”
三七心中一震,莫非刘小宝撞破的就是那伙凶手蓄谋杀害郑十元之事。
被害的除了郑十元还有郑十元的妻儿四人。郑十元的妻儿死在后院,是被常规的刀剑砍杀的,四人死在一起,根据现场看,这四人当时应该是在投壶,凶手由后院潜入后先杀了这四人,现场没有反抗搏斗痕迹,相当简单,说明速度很快。
郑十元死在前院书房,现场打斗明显,身上多处创伤,致命伤在背后,一柄钢刀由郑十元背后插入前胸穿出,同时郑十元的右腿断裂,这断裂痕迹确实与刘小宝脖颈上的伤口一致。
百晓生很快还原了现场,凶手应该是有三人,两人用刀破门而入,郑十元拔刀迎战,期间郑十元虽然受伤但并未落下风,窗外还有一名凶手用内力切断了郑十元的大腿,用刀二人趁机击杀郑十元。
“这么大的盐帮帮主,家里没有下人保镖么?”温柔乡好奇地问道。
岳半红说道:“报案的盐帮帮众说这富锦山庄并不常住,因为最近天气炎热,郑十元昨夜临时起意来这里避暑的,郑十元带着家人先来了,护卫下人都没通知。报案的盐帮帮众就是今日上午过来担当护卫的,可没想到郑十元已经遇害了。”
百晓生叫过那盐帮帮众问道:“知道你们帮主昨夜来这富锦山庄的有多少人?”
那帮众回道:“那有不少人,我是昨天夜里戌时得到的副帮主的通知,我也不知道一起来的有哪些人,今早来的时候一起的有二十多个。”
“如果这伙凶手和杀刘小宝的是一伙人,很可能是盐帮内买凶杀人,从刘小宝被害算起已有四五天,也就是说这伙人在京城已经出现了至少四五天,昨日郑十元由京城搬到这富锦山庄,盐帮内之人便泄露出了消息,这帮杀手趁着没有保镖护卫的空当便动了手。”百晓生分析道。
三七点头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伙人在京城已经出现了四五天,也可能不是盐帮内之人买凶杀人,或者这伙凶手本就与郑十元有仇此次就是来寻仇的,而刘小宝就是撞破了他们的计划而遭到杀害,如果已经来了这么久,怕是一直在监视郑十元的行踪,才会抓到这个大好时机。”
正说着,盐帮副帮主冯磊赶到了富锦山庄,看到已经到来的三七等人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来晚了,实在是没办法,实属我盐帮流年不利,我刚接到郑帮主遇害的消息,就收到太湖分舵急报,我盐帮另一副帮主乌三思被杀了,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你们另一个副帮主也被杀了,什么时候的事?”百晓生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
冯磊掏出一封信说道:“这上面说是六月初四!”
三七诧异地说道:“难道整个事情是针对你们盐帮的?你们最近得罪谁了?”
冯磊摇头说道:“还不就是那俩死对头,漕帮跟。。。。。。”
冯磊说了一半闭了嘴,看了看三七,盐帮的另一个死对头就是丐帮。
“凶手里面好像有人受伤!”岳半红在花园里喊道,原来搜索现场的兵士在靠近围墙的几棵灌木上发现了血迹。
三七看了眼血迹立刻上了院墙,院墙上只有脚印并无血迹,出了院墙又搜索了一里地,什么痕迹也没发现,三七推断凶手伤的并不重而且做了包扎。
“你们最近和丐帮哪个分舵发生了争执,丐帮这方面我去核实!”三七问冯磊道。
冯磊说道:“最近没有,都是陈年旧账。”
三七叹了口气问道:“昨夜知道郑帮主搬到这富锦山庄避暑的有多少人?”
冯磊说道:“保镖护院都是我一个个通知的,因为说的比较晚,我只能挨个通知,杂役下人是郑帮主自己给自己管家说的,那一块的人员安排是管家定的,今早我看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人,估计昨晚知道此事的应该有三四十人。”
从富锦山庄回六扇门的路上,百晓生总结道:“现在大致能把两个案子串起来了,很可能就是你推断的,刘小宝撞破了那群凶手的计划,凶手为了保密将刘小宝灭口,盯梢或者是有人出卖了郑十元,郑十元被截杀,而这帮凶手针对的很可能是盐帮,下一步准备从哪入手?”
三七叹了口气说道:“先从丐帮查起吧,这事牵扯丐帮,最好查!”
进了京,三七便直奔丐帮京城分舵,丐帮京城分舵当即表示不是他们买凶干的,而且也没收到丐帮其余分舵的协助通知,按丐帮的规矩,这事应该不是丐帮所为。
三七这才算送了一口气,离开丐帮京城分舵时已临近亥时。
三七前往丐帮
子时前后
三个戴斗笠的黑衣人出了城,径直向南而去,走到城外两里那片松树林时,领头的高个突然停下了脚步。
“朋友!跟了我们一路了,有事么?”领头的高个问道。
话音未落左右树林里突然射出几十根削尖的毛竹,三名黑衣人慌忙择路躲避,但就在此时,路边松树根位置突然抬起一排竹管,百十根毒针呼啸而出。
领头的高个黑衣人最先看到树根处被弹飞的树叶,立即意识到不对,大喊一声:“小心脚下!”
随即一拳锤地,身子蜷缩一个扭腰,双腿快速向上踢出,整个人倒立着向上弹起,双脚踢开了正飞到头顶的几根毛竹。
另外两名黑衣人里那个教胖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反应慢了点,被几根毒针射了后背,当场口吐白沫身亡,另一个较瘦的用高个黑衣人的办法躲过了毒针。
随后,树林恢复了宁静,两名黑衣人操起了武器,慢慢向一起靠拢,背靠着背站在了一起,警惕地转着圈看着路两边乌漆嘛黑的树林。
突然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越来越近,貌似四周都是,高个紧张地从腰间抽出一样东西,抓着两头向中间一合,竟组成了一个类似于弩的东西,只是没有弩箭槽。
高个黑衣人将那东西端在手中,勾起弩弦,对着自己四周一阵猛烈的弹射,隐约中可看见一道道宽约一尺的弧形白光快速射向地面,就这么漫无目的地乱射一气,很快四周再次陷入宁静。
就在此时,一根二尺粗的原木从树林中飞出,径直撞向两名黑衣人,高个黑衣人慌忙端起手中那像弩的武器,连续不断的弹射,就见那原木一片片一块块地掉落着。
但原木实在太长太粗大,高个黑衣人收了武器一掌对着那原木顶端拍了上去,随后臂膀一震,就见那原木迅速膨胀炸裂一段一段地向后炸去。
突然那较瘦的黑衣人一声惨叫身子径直向后飞出,撞到路边树上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高个黑衣人紧张地望了一眼,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自己膝盖处传来炸裂感,然后是剧痛,原来这原木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贴着原木攻过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杀招。
高个黑衣人惨叫一身,身体后仰向后飞出,肩膀着地后翻了个身打了两个滚趴地上不动了。
过了约莫四分之一柱香,一个同样头戴斗笠的胖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那高个黑衣人身边,看了一眼,用脚踹了踹。
随后用脚尖挑动那黑衣人肩膀将那黑衣人翻了个身,就在这翻身的瞬间,一道弧形白光飞出,径直打中了斗笠,连带那胖子的前额削去了橘子大一块。
胖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血已经从那被削开的窟窿里涌出,胖子一头栽在了地上。
(三):被遗忘的刘小宝
六月初九
一大早还未上衙,岳半红就砸开了三七家的院门,焦急的说到:“快走,城外两里树林,找到刘源广了”
三七二话不说骑了岳半红带来的马向城外驶去。
今早一个赶场进城的樵夫发现了树林内有三具尸体,慌忙在城门口报了案,岳半红带人赶到,一个随行的兵士一看那被削掉一块脑门的胖子就喊到:“这不就是刘源广么?”
岳半红听闻二话不说就回城喊了三七
“这两人是谁?”三七好奇地问道。
现场兵士都摇头表示不认识,岳半红疑惑地说道:“会不会是刘源广的同伴?”
三七看了刘源广脑门上的伤口,眉头一皱,有点懵,怎么刘源广也是这种伤口。
三七勘验了现场后,让五城兵马司兵士将三具尸体运回了六扇门。
吕万方进行详细尸检,三七大致说了现场情况:“现场有大量削尖的毛竹,预埋的毒针喷筒。现场来看,很可能是刘源广及其同伴三人遭到伏击。
从地上痕迹看,凶手应该只有一人,而且在打斗中凶手受了重伤。去向不明。”
只是刘源广所受的伤痕比较特殊。”
三七说完指了指刘源广脑袋上的伤口。百晓生仔细研究后确认和刘小宝及郑十元身上的伤口属同一种。
“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有误?”百晓生疑惑地问道。
三七也是一头雾水,试着分析道:“会不会这群杀手本就是两个目标,既要杀刘源广又要杀郑十元。”
“那盐帮乌三思被杀和这两起案子有没有关联?”凌腾云插话道。
温柔乡说道:“如果乌三思被杀跟这两起案子有关联,那这个杀手团伙的胃口就太大了,一口气接了三单任务。”
“会不会是刘源广和盐帮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共同得罪过什么人,只是咱们不知道”百晓生觉得一个杀手集团不太可能会同时接三个互不相干的任务。
“祸不及妻儿!祸不及妻儿!”三七自言自语道,他总觉得这案子有点不对,郑十元一家五口被杀,这个还说的过去,很可能是凶手潜入富锦庄园后在后院寻找郑十元,撞上了郑十元的老婆孩子,害怕喊叫下了杀手。
可这刘小宝就真的有点解释不通,杀手杀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对正主的妻儿下手,刘小宝据说当时是在大街上玩耍,原来推测是因刘小宝撞破了杀手的秘密被杀,那还能解释。
现在这种推测被推翻,刘小宝被杀就有点说不通了,除非这刘小宝和刘源广一起得罪了什么人,幕后主使才会交待除掉刘小宝,但这是基本不可能的,刘小宝只是个小娃娃。
三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刘小宝被忽略了,那日正准备去调查那天和刘小宝一同玩耍的几个小娃娃,就被岳半红叫走了。兴许这期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三七随即带着岳半红再次上了街。临近下衙三七才回了六扇门,刚进大厅就被吕万方拉到了后院,掀开了盖在那几具尸体上的白布。
“这里,这个伤口!”吕万方指着那胖子的小腿说道。“陈旧伤,但是也就是最近两三天造成的,也是刀伤,自行进行了包扎!”
三七听完皱起了眉头,但立刻明白了。
六月初十
一大早,运河码头,四五个盐帮弟子正在向那些小盐贩批零食盐,四艘快船在运河码头停了下来,上面下来十数名漕帮弟子,操着家伙便将那四五个盐帮弟子围了。
“干什么!”盐帮弟子质问道。
“干什么!给你们说过多少遍了,码头是我们漕帮的地盘,你们盐帮的不得涉足。”领头的漕帮弟子挥舞着手中长刀说道。
“放X,我们盐帮在运河批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方之前约定这种地界双方共用,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漕帮地盘了。”
“运河码头治安,卫生都是我们漕帮负责,你们盐帮干了什么,好处一个子不给就想在此批盐,想的美!”漕帮叫嚣道。
“我以为啥事,就是想要钱啊,明说啊,这事我管不了,我把我们管事的叫来,你俩谈,你俩要都不够格,就把事往上捅,你别在我面前耍横。”盐帮弟子说道。
“算你识相,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在这等他!”那漕帮的见有机会,也退了一步。
话音未落,一个掂着算盘的小胡子走了过来,俩老鼠眼一扫问道:“谁这么大口气啊!”
“白师爷!”那几个盐帮弟子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随后贴着那白师爷耳边大致说了情况,白师爷听完点了点头,对那几个漕帮弟子说道:“老夫白捡,盐帮钱粮师爷,你们在漕帮什么辈分,够不够跟我谈的。”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白师爷啊,小的不才,就是漕帮运河码头看场子的。”漕帮头目稍稍施礼道。
白捡冷笑一声说道:“我以为谁呢,不入流的,连漕帮十八杠都没进,就这么大口气。要谈至少叫你们的四梁来谈。你不够格。”
“我不怕告诉你,运河码头我说了算,今天不把场子费交了,你们是别想离开。”那漕帮带头的被侮辱了一番,干脆开始明抢。
漕帮和盐帮争执
“他XX,给我打!”白捡也是来了脾气,上衣一甩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还没等他出手,漕帮那边已经动手了,一个秤砣照头就砸了过来。双方立刻进入了混战。
“全都给我抓回去”一个凌冽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岳半红的五城兵马司已经将两帮人围了。不由分说便将这十几人抓了起来。
午时前后,冯磊骂骂咧咧的带着人进了五城兵马司衙门捞人,岳半红冷着脸问道:“你不知道我的规矩是吧!敢在京城斗殴!”
冯磊知道岳半红的诨号,这女人招惹不起,只得忍气吞声,嬉皮笑脸地解释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说不定这事不怪我们呢!”
“不怪你们!不怪你们也不应该动手啊,你们郑帮主在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他一去世,你们就跟撒了欢的马一样?”岳半红根本不听冯磊的辩解。
“改,改,一定改!岳指挥使放心,回去我就严加管教,让这帮下三滥地严格按您的规矩来,那个,我们白师爷能放了吧!”冯磊态度极其诚恳地问道。
“不行,按大齐律,要关十天!”岳半红直接拿大齐律压了回去。
“懂,都懂!但大齐律在您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么?”冯磊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一边掏出一沓子银票塞了过去。
岳半红看着那一沓子银票,笑着说道:“可惜啊,今儿这事还真的不是我说了算。”
冯磊以为岳半红嫌少,又掏出一沓子银票塞了过去,嘴里嬉笑着说道:“在这五城兵马司衙门,您岳指挥使说了不算,还有谁说了算,真的是。”
岳半红笑着扬了扬下巴,示意冯磊往后看,冯磊诧异地转了头,只看见三七正靠在柱子上看着自己。
“三七大人,你怎么?”冯磊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三七径直走进大厅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白师爷是我请进来的,漕帮那几个也是我找人假扮的!”
冯磊稍稍一愣,笑着说道:“三七大人开玩笑吧,你要找白捡还用这么麻烦,告诉我一声,我让他去六扇门报到就是。”
“白捡呢,找他是有点事,关键是把你引到这来!”三七冷笑着说道。
“把我引到这,把我引过来干啥!”冯磊的语气变了。
“趁机搜你家啊!”三七毫不隐瞒地说道。
“你!”冯磊瞬间脸色就变了。
“冯磊啊,郑十元和乌三思是你买凶杀的吧!”三七终于转了正题。
冯磊结结巴巴地说道:“血口喷人!你,你有什么证据。”
三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之所以要把你们白师爷弄进来,就是想从他那套点东西,刚才,就在刚才,在我的一点药膏作用下白师爷全招了。
你们盐帮这半年亏损了将近二十万两,其中有八万两是进了你的私人腰包,十万两进了乌三思的腰包,还有两万两进了白师爷的腰包。
因亏损严重,郑十元准备引咎辞职,对吧,郑十元辞职后竞争帮主大位的只有你和乌三思,对吧。但在郑十元辞职前,他发誓要查出亏损究竟亏在了哪里。
所以你有杀害郑十元和乌三思的理由。”
“这,这都是你的推测,我是贪污了,郑十元也确实准备辞职,我也确实想竞争帮主大位,可,可这也不能作为我杀害他二人的依据吧!”冯磊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三七低头笑笑说道:“你可知道刘小宝,就是那个在路上走着走着脖颈就断裂的小娃娃,他就是因为偷听了你们的计划,才被杀了的。
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杀手为什么要杀刘小宝,直到我重走了那天刘小宝走过的路线,据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娃娃介绍,直到下雨前刘小宝都没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就是在下雨开始后到被项氏找到之间发生了什么,据刘家下人交待,找到刘小宝的时候,他是在一家人的后院门口坐着玩的。而那家后院正是你家后院。这是不是非常巧合?”
冯磊正在想怎么解释,三七说道:“不用狡辩了,你看那是谁,从你家搜出来的,你不说让他说!”
说完三七站起了身,无剑大师(六扇门捕快)和百晓生押了个腿上绑着竹板支架的人走了上来。
被打残的段三花
“你俩谁说?”三七问道。
冯磊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说道:“我承认郑十元和乌三思是我买凶杀的,杀这二人的原因跟你说的一样。至于刘小宝的事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三七微笑着点点头,对那断腿之人说道:“那就你说吧,不仅有刘小宝的还有刘源广的。”
“这他X的就是场意外!”断腿之人说道。
这人名叫段三花,和刘源广同属一个杀手集团,这次他们杀手集团接了暗杀令杀乌三思和郑十元,派出的两个人正是段三花和刘源广。
他们杀手集团首领考虑刘源广和郑十元同在京城,有暴露的风险,便将刘源广安排到太湖暗杀乌三思,把段三花从大理调到京城杀郑十元。
到了京城之后段三花原本是想找自己的师弟冯磊帮忙打探郑十元情况的,没想到委托人就是冯磊,二人碰完面后,冯磊将段三花送到后门准备离开,结果一开门看到在门口玩耍的刘三宝。
当时段三花就起了杀心,担心刘三宝将自己和冯磊的谈话泄露出去,段三花并不知道这是刘源广的儿子。
关门躲回冯磊家后院后,段三花从北侧围墙出了冯磊家,当时雨还在下,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根本没人发现段三花。
段三花急匆匆赶往土地庙,那里有自己的两个同伙在等着,段三花指使其中一个去将冯磊家后门那个小娃娃除掉,他以为刘小宝还在那坐着玩呢。
可自己那同伙刚走到冯磊家后院门口,就看到来寻儿子的项氏,也就没了动手机会,只能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巧的很项氏带刘小宝去买包子刚好路过土地庙。段三花便在另一个同伙的掩护下用那类似弩的武器击杀了刘小宝。
对于刘小宝的死段三花根本没放在心上,便开始准备击杀郑十元,恰巧那夜郑十元突然决定带全家去富锦山庄避暑,收到消息的冯磊立刻将这一消息透漏给了段三花。
其实郑十元交待冯磊的原话是当夜就要把护卫和保镖派过去,而冯磊故意没这么做,给守卫和保镖说的是第二天赶到,在通知完护卫和保镖后,冯磊亲自将段三花等人带到了富锦山庄。
冯磊当时就躲在富锦山庄外面,他怕段三花等人失败,自己好及时收拾残局。
在击杀郑十元后的第二天夜里,段三花和冯磊道别离开,原本是刺杀成功当夜就要离开的,但是刺杀郑十元时一个同伴受了伤,推迟了一天。
段三花一行三人,出了城就受到了伏击,当时段三花并不知道对方是谁,直到将对方杀了才知道是刘源广,他也纳闷为何刘源广会对自己出手。
段三花也被刘源广打碎了膝盖,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返回京城躲在了冯磊家,在冯磊家听下人聊天才知道自己杀的那个小孩竟然是刘源广的儿子,难怪刘源广要杀自己。
刘源广之所以会轻易找到自己,段三花猜测很可能跟他们杀手组织的暗号有关,按他们组织的规矩为了防止意外,都会在藏身的位置留下特殊符号,刘源广很大可能就是通过这符号找到自己的。
加上段三花的杀人方式太特殊,杀手集团内的人都知道,这很可能也就是刘源广能轻易判断出杀害自己儿子的就是段三花的原因。
百晓生好奇地问道:“你那武器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自己制造的,我嫌别的弦类兵器太长带着不方便,就自己造了一个。
我们这一族以前就是大理段氏的暗杀部队,将内力集中在琴弦一类的东西上弹射出去就是我们这一支的独门绝技,后来段氏衰落,便各自寻找出路,到了我这一辈也就我一个了。跟着铁掌陈学了几年拳脚,我也当了杀手。”段三花落寞地说道。
拜铁掌陈为师
百晓生追问道:“你是第一次来中原地区执行暗杀任务吧!”
“你怎么知道?”段三花好奇地问道。
“你这种杀人技,至少五十年没在中原出现了,而且云贵六扇门直属当地土司,跟中原六扇门来往较少,我们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这种杀人技,所以我推断你是第一次来中原执行暗杀任务。”百晓生解释道。
段三花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第一次来就栽了!”
“那刘小宝呢,他不比你还无辜!”三七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