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人余光中的《余光中精选集》里,对诗人和疯子进行了比较,“莎士比亚说诗人和疯子,都不属红尘十丈的人间。诗人隐居在疯子的隔壁,疯子却闯进诗人的花园。”在余光中看来,诗人和疯子只是一墙之隔。
余光中这话看来确实是有道理的,特别是现在的诗人们,更是“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最近被热议的贾浅浅,还有“白话诗”第一人的伊沙,在他们的诗里,确实看到了疯子的影子。疯子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逻辑”。
记得小时候,镇上有一个疯子。他不打人,也不骂人,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到女人,他就会做出不雅的动作,然后得意洋洋,笑嘻嘻地跑开,背后留下一片骂声。他嘴里总是说着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话,或者干脆就是发出“突突突”的声音。人们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说“这个死疯子,成天就知道瞎说八道!”
贾浅浅很多诗人便自诩为“疯子”,在他们看来,他们的诗别人读不懂,他们不属于这个“红尘”,而是飘然于红尘之外。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疯子,写的诗确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读来是一头雾水。好像现在的诗人,如果不写几句不正常的话,那都不好意思叫“诗人”。
在疯子和诗人的眼中,没有高雅与污秽之分,没有高贵与低贱之分。在他们的眼里,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都是可以入诗的。比如,在贾浅浅的《朗朗》、《我的娘》里,“屎尿”就被写进了诗。一般人读来觉得恶心,但在诗人们读来却美味无比。
贾浅浅不仅如此,诗人们还会写出很多高深莫测的诗来。比如贾浅浅的一些“好诗”,完全是一些不相干词汇的堆砌,里面没有逻辑,没有联系。读来让人确实是一头雾水,就像疯子的话一样,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我常常独自黯然神伤》
贾浅浅冷酷与温暖之间隔着三个谜——希望,鲜血,图兰朵如果我是藏起名字的卡拉夫王子我宁愿在茉莉花丛里死去爱,没有太平。波斯诗人菲尔多西只知七个蒙古美人的容颜陈年记忆腌制不出深闺幽怨鸟巢里也不会有睡熟的中国公主
这首《我常常独自黯然神伤》是贾浅浅自选诗中的第一首,应该是其得意之作了。确实,这里面没有“屎尿”,算得上是“好诗”。可是这诗要表达什么意思?估计除了教授、诗人、诗歌评论家,他们从中能看到“灵气”、“禅意”之外,没几个人能懂。
祥林嫂在鲁迅先生的《祝福》里,失去了孩子的祥林嫂最后其实也疯掉了。她嘴里老说的一句话是:“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们把这句话分行看看,像不像诗?
《我真傻》
祥林嫂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这显然就是一首好诗啊!至少比《我常常独自黯然神伤》容易懂得多。当然,要讲容易懂,那必须得提到一级作家、诗人赵丽华了。她的“梨花体”,可谓是再容易让人读懂不过的诗了。但是,我们真的懂了么?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赵丽华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这叫诗么?应该是的,否和她怎么会是一级作家呢?但是,在我看来,一级作家赵丽华的这首《一个人来到田纳西》,还真不如祥林嫂的《我真傻》。在《我真傻》里,有故事,有节气,有野兽,有村庄,有感叹,有自责,比《一个人来到田纳西》要丰富得多。
赵丽华现在看来,我们的诗人们,其实还不如疯子。疯子们虽然也说着胡话,但他们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而诗人们虽然也在说着胡话,但他们的目的性却是相当地明确,那就是要进入诗坛,要当一级作家,要当教授。
有了这些之后,他们会得到什么?那是什么都有了,名望、地位、金钱,当然还有赞叹、崇拜。他们从疯子一下子就变成了神,离开了这个“红尘”。他们不能让人批评,因为那是“亵渎”,那是“犯忌讳”,“后果相当严重”。
贾浅浅但是,他们真的离开了这个“红尘”么?却又一点也离不开。他们创办自己的产业,出版着自己的诗集,当着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到处讲学。这个“红尘”给了他们想要的一切,和疯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诗人不是疯子,而是装疯。他们在写诗的时候是“疯子”,在诗外,他们比正常人还要正常,正常得让人一眼就看清楚了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