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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2 15:10:00
序“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将无法使我完全屈服”。这是贝多芬在创作他的《第五交响曲》时说过的一句名言,那时他正与困扰他的耳聋等病魔作着不屈的抗争。贝多芬是坚强的,他为音乐而搏命;贝多芬也是无力的,最终英年早逝。当人们相信命运之神会给予仁慈的庇护时,病魔往往就会用它的双手扼住我们的咽喉。譬如作为心律失常最常见的疾病之一——房颤,它发作时就象被病魔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咽喉,让时刻陪伴你的最平常的呼吸,霎那间变成了奢侈的存在。心血管疾病是本世纪人类健康的第一号杀手,而房颤和心衰的诊治是其中两个需要被攻破的最重要的“堡垒”。据资料显示,中国又被认为是全球房颤第一患病大国。与“房颤”的诊治结下不解之缘的刘少稳医生是本文的主人公,他出生于六十年代,现医院心内科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心律学会主任委员、“上海工匠”光荣称号的获得者。九岁的女儿在日记中这样描述他:“我爸爸长着一双小眼睛,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童言无忌,女儿对自己的老爸不只是口无遮拦似的白描,甚至还带着一丝调皮的评论,简直置他老爸于裸奔之中。刘少稳,这是一位略带传奇色彩的医生。一、载着五个人的二八锰钢自行车九十年代初,毕业于大连医学院研究生班的刘少稳只身来到了欧洲。当时,意大利有位叫Critelli的教授,他是专治心律失常的导管消融术的开创者之一,正是这位导管消融术的鼻祖Critelli教授慧眼独具,将刘少稳收为门下。后来刘少稳辗转来到了法国马医院,继续在心内科研修和工作。踏上欧洲伊始,不到30岁的刘少稳一头钻进了心律失常研究的前沿阵地,他除了跟着导师学习和做手术,便一本一本地啃下了看上去有整整一堵墙架势的当代心血管病的学术著作,并熟记于心,每每和同行们讨论起心血管病的问题时,他总能准确而又及时地找出相关的文献资料予以佐证,这为他赢得了“字典先生”的美名。为了更系统地掌握心血管和心律失常的相关知识,刘少稳接着又赴瑞典隆德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刘少稳初中和高中时的理科成绩算得上学霸,参加各种理科生的竞赛,他常常能考80多分,而那时他所在班其他同学的考分加起来也到不了80分。大学毕业考研时,他发现大连医学院的心内科硕士有个新的研究方向,即“计算机在心血管临床方面的应用”。于是仗着自己数学底子厚的优势,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心血管疾病的领域,从此不仅完成了研究生的学业,并将攻克心血管疾病当成了自己一生奋斗的目标。陌生的欧洲大陆,故乡万里远,嘘寒问暖的亲情仿佛被屏蔽了,情感的寄托成了单通道,空留对家乡的殷殷牵挂。刘少稳每天过得是两点一直线的苦行僧似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七年。对数字有天生敏感的刘少稳,忽然觉察出这个7的数字似乎有某种宿命般的寓意。在数列中,7是个质数。所谓质数,就是指在大于1的自然数中,除了1和他本身以外,再没有被其它自然数整除的数。比如这个7,它只能被1或自己整除,浩瀚无尽的自然数中,都与它无缘。所以有人说,质数是孤独的。“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刘少稳颇像唐吉诃德一样,闷着头带着一种越挫越勇的骑士精神,苦学七年后,如愿获得了博士学位和潜在的医师资格。然而,正当同行们期待他在欧洲发达国家再展宏图时,他却毅然打点行装准备回到祖国了。一位朋友为他送行时忍不住地问他:“这七年囚禁似的孤独日子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刘少稳的心底起了波澜,但他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给他讲了自己的一段人生经历,那是关于一辆二八锰钢自行车的童年的故事。刘少稳出生在靠山西省南端的运城市垣曲县,历史上是帝舜故里,因周围皆山,中垣如曲,故得名。垣曲县矿产资源丰富,刘少稳的父亲正是在当地的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做公安工作。六十年代末的一天,那是个黑白颠倒的年代,刘父为躲避*治上的迫害和动荡的生活,毅然骑着一辆二八锰钢自行车,载着一家大小五口人,在刚过午夜的时刻,踏上了中条山崎岖的山路。那时,刘少稳才七岁,坐在自行车前的横梁上,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抱紧坐在他前面儿童椅上的五岁大妹,再后面是骑车的父亲,自行车的后座上则坐着母亲,而两岁的小妹只能斜倚在母亲的怀里。车后座的外侧面,还挂着一个大包袱,装着可以带走的全部家当。浩浩荡荡的出行中,透着一丝悲凉和悲壮。山区的夜色中升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月色下零落的野花和山鸟的鸣叫不时扑面而来,似懂非懂的小少稳有些兴奋,他长时间地盯着不停滚动的车轮,心生好奇:这两只靠细细钢丝支撑的轮子怎么就驮起了一家五口人和那个大包袱?父母要去投奔邻县山里的一个亲戚,去意已决,所以绝不回头。车轮艰难地辗过了一片又一片的坑坑洼洼的山路,太阳已悄然升起,小少稳坐累了,早想下地溜达一会,但他却不乏机灵地换了个口吻问父亲:“爸爸,你骑累了吧?”刘父抹了把汗,没有作答,那嘎吱嘎吱的蹬车声持续响着。小少稳扭头将眼光落在了父亲一上一下的两条腿上,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多了一个问题:这两条腿使了什么魔法,为什么停不下来呀?妈妈轻轻吭了声:“稳稳,给大家唱支歌吧,就唱妈妈刚教会你的那首歌。”小少稳打了一下车铃,昂头唱了起来,那是一首山西的童谣:天上星星一颗颗,地上花儿一朵朵,星星眨眼花儿笑,笑得花儿弯下腰……歌声在山野间荡漾开来,时光随着车轮飞快地逝去,从矿区的家里到乡下的亲戚家有百把公里的山路,不能骑的地方只能推着前行,边骑边推,直到晚霞红了半边天,一家五口人才到达目的地。眼前的村子建在靠大山一侧的高土岗上,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村民借着地势修起了厚厚的城墙,东西两头还筑有高大的石头城门,里面住着十几户人家,本地人叫寨子,这就是刘少稳一家的临时“避难所”。下了自行车,父亲才好像想起地连连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而小少稳则默默地帮着把那辆自行车靠到了墙角边。不知为什么,从今往后,那闪闪滚动的车轮,那一双像永动机一样的双脚,那嘎吱嘎吱的二八锰钢自行车的声响,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一直陪伴他在乡村念完了小学,回城里念完了中学,到省会太原念完了大学,又在大连念完了硕士;哪怕远涉重洋,这一段记忆也从不曾在岁月中抹去。朋友咀嚼着这个简单的故事;良久,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已经具备在这里大干一场的资本了,这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可你为什么又打道回府了?”刘少稳毫不迟疑地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朋友:房颤是老年人群高发的心血管疾病之一,中国目前预期有一千万人罹患房颤,而相对于欧洲80%的房颤患者都有规范用药和治疗的现实相比,中国这个全球房颤第一大国差距甚大。“一千万”和“80%”,这两个数字深深刺激了他,让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主战场在哪里,并早已闻到了来自遥远战场上的硝烟。那一刻,朋友望着眼前热血贲张的刘少稳,实在难以想象,一向儒雅的书生怎么转眼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那脸上分明多了一份那个一听到枪声就兴奋的巴顿将*的风采。当然,刘少稳所作的那个决定,并非那么简单,还有其深层次的思考。他在接受我采访的时候曾这样说道:“国外的同行曾不无惋惜地对我说,我的知识和技术可以成为欧洲一个大的心脏中心的合格教授和学科带头人。可我有自己的想法,临床医学是门自然科学,但也是门社会学,你要在欧洲这一高水平的领域站稳脚跟,光有同行的认同是不够的,还需社会的认同;而社会认同的基础是文化认同。欧洲人有很强的文化优越感,所以当我一个亚裔人要在那里悬壶济世,以临床医学作为事业追求而非谋生手段的时候,那个土壤可能就不适合我发展了。”依稀记得电影《教父》中有这样一段台词:能在关键一刻看透事物本质的人,和花一辈子都看不清事物本质的人,注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二、刘教授的“剿匪记”回国后的刘少稳又回到了大医院,而今迈步从头越,他是国内最早提出应重视房颤的危害并合理治疗的人。年他倡导和组织了我国第一次房颤研讨会,现已发展成“心房颤动国际论坛”,是目前我国最具权威、最重要的房颤专题研讨会。当时的房颤导管消融手术在国内处于起步阶段,还没有成熟的独立术者,医院做这个手术都要请国外的专家压阵和最后完成。但刘少稳回国后的第二年就在这一领域打破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尴尬局面,全年自主完成了肺静脉电隔离导管消融手术30台。可以说,在全国前例房颤导管消融术中,一半以上都出自刘少稳之手。这些年来,刘少稳通过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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